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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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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破面的靈壓鋪天蓋地地沖撞空氣,讓人不禁喉嚨發緊,體型巨大的破面突然砸在面前,下意識抽刀,那破面也一刀斬落。

“唰”一聲,光光頭突然攔腰扛起我來到不遠處的屋頂,按住我的肩,道:“在這呆著,陸璃。”

“呆著!你瘋了!那種靈壓我們兩個人都不見得能對付!弓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趕過來!這時候了還計較個什麽勁兒啊你!”

“來之前我就說過了不準上戰場!你聽不到嗎!”他更大聲地把我給吼了回來,狠狠地瞪著我,一字一頓道:“不準用魑魅魍魎。”

不準用魑魅魍魎?他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已經……

“光光頭。”我拉住他的衣袖,“不解放也可以的!我想幫你!”

“鬼之十一番隊中的任何人都不需要別人幫忙戰鬥!”他一把甩開我的手,也激怒了我,“你白癡啊!這種時候還誰還在意那些啊!重要的是活下去啊!”

“你……”

這邊我們正爭執著,那只破面突然毫無預兆出現,我慌忙丟出一記斷空,在那破面破碎斷空的一瞬間與光光頭一起瞬步閃開。

他們破面也有這種類似瞬步的招式嗎?

抽刀,使出鬼之十一番的綴雷電附著在刀身上,正要上前,光光頭突然一手刀砍中我的頸側,腦中一陣刺痛,瞬間是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感到光光頭抱起我遞給另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人,低聲道:“陸璃就交給你了。”

居然敢把我交給別人,最好別讓我逮到你……斑目一角,你最好是別死了,否則,我一定讓你死也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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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種熟悉又陌生的劇烈的靈壓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弓親懷裏,而弓親,似乎是在與屍魂界通話,我聽見,他說“請準備斑目一角的隊葬。”

隊……葬?

“一角!!”一聽這話,嚇得我猛然跳起來,正要抽刀,卻發現不知何時又回到了義骸裏,到處摸遍了也找不到義魂丸,突然聽弓親幽聲道:“還是算了吧,陸璃,你的義魂丸被一角給砸爛了。”

“他……”擡頭,分明感到光光頭的靈壓高漲異常,鬼燈丸越來越強的靈壓就像是……

“卍解了。”弓親點頭,拍拍我的肩,“可是還是猜不猜勝負呢,對手也強得不得了啊。”

“他才不會死呢,”站起身看著半空中的光光頭,已然是遍體鱗傷的光光頭,“除了和隊長還有一護決鬥,我沒見過他輸,他不會輸,我也不準他輸。”

“傻瓜,”弓親笑著點了點我的額頭,眼中卻滿是哀傷,“任性的厲害,難怪一角拿你沒辦法。”

那邊鬼燈丸的靈壓陡然沖出,似乎是漲到了極點,那破面似乎也要傾力一擊,一瞬間兩人激烈碰撞的靈壓竟是壓得我跪倒在地,弓親輕輕攔在我身前,微微散出些柔和靈壓抵消那邊的靈壓無奈地看著那邊未散的大片煙塵。“一角也真是的,完全沒想到陸璃的義骸會受不住這些靈壓嘛。”

那邊,煙塵中突然墜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眼見光光頭掉了下來,我下意識沖出去,卻被弓親抓住,他無奈道:“再怎麽著急也不必跳下去吧,這是五樓,你這義骸可會摔死的。”

說完便帶著我瞬步來到光光頭身邊,只見他俯身臥在那裏,手上是折斷了的鬼燈丸。

“一角!!”連忙撲了過去,使勁兒拍拍他的腦袋,“你別死啊!!”

於是在我的襲腦攻擊下,光光頭擡起頭,頗有些虛弱道:“別拍了,陸璃,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還好不用當寡婦。

“你嚇死我了一角!”我使勁戳了戳他的臉,疼得他齜牙咧嘴卻沒有力氣再罵我,“我還以為你便當了呢!連隊葬都讓副隊長準備好了!”

光光頭擡頭看著我,半晌後才試探著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我脫口而出:“愛人啊。”

他白目,繼續趴著:“……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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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我把藥膏買回來了哦!”我一腳踢開面前的門,走了進去,“快過來哦……哎?”

面前一個棕發的女人正一臉猥瑣地握著我家愛人的手,出於禮貌愛人雖然一臉嫌棄但還是沒有避開。

沒!有!避!開!

斑目一角你個死光頭還有沒有節操了居然敢讓除了我和副隊長以外的其他女人碰你你是想死嗎好嘛別以為你是傷員我就不敢揍你了作為正席啊呸作為你個死燈泡的唯一終生伴侶老娘會幹掉一切情敵所以那個死女人給老娘松手啊啊啊啊啊!!!!!!!

就在我這邊草泥馬亂蹦噠之時,那個女人問了弓親:“這個人是你女朋友?”

靠靠靠靠靠靠!!我怎麽可能那麽沒品味看上一只死鳥啊!!

弓親這時擺手:“不是,陸璃是一角的女朋友。”

這還差不多

光光頭秒怒:“誰會喜歡她啊!”

……居然當著情敵的面說了,雖然他平時也不承認當當著情敵……斑目一角,你死定了!!

“破道之十一,綴雷電!”一個綴雷電抽過去,光光頭側身閃開,綴雷電毫不意外地抽向了那個女人,被弓親攔住。

“斑目一角你個死光頭居然敢躲開!”我撲上去揪住他的衣領亂吼,“你憑什麽躲開憑什麽躲開!”

他也不甘示弱揪住我的衣領怒了“我為什麽不躲開!難道拄在那裏讓你電嗎!!”

“你在抓著哪裏啊”一把將他的手從我的領口打開,“你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親熱你還想讓我當沒看見嗎!我告訴你斑目一角!我不是那種小女人!要我忍氣吞聲那是不可能的!”

“你有完沒完!”他突然一聲吼回來,好像真的生氣了,“明明一直是你在堅持這種事!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別以為忍著你就可以得寸進尺了!椎生陸璃!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很討厭!”

……讓人討厭?他說討厭?我並不知道啊!如果討厭的話為什麽不早說呢?那樣的話我就會早些斷了念想,就像對海燕大人那時一樣,如果討厭為什麽不從一開始就挑明呢?那樣我也不會越陷越深,不會在現在聽到這話時如此地……斑目一角,你真混蛋。

“那個,剛剛感覺冬白的靈壓不穩定……”我將手中的藥膏丟給弓親,“我過去看看。”

轉身便跑了出去,吞了義魂丸便向著織姬家瞬步而去,不開心的時候在家人身邊會好一些,這是海燕大人說過的話,我想是對的吧。

織姬家的屋頂上,織姬正替露琪亞治療,冬白站在一旁。

輕輕落在他的身後,還未開口,便聽他道:“沒事吧,椎生?”

“沒事。”

我拍拍他的肩,蹲下看著正一臉愧疚地向露琪亞道歉的一護,這孩子,把太多責任擔了起來,想來,太累了吧?

“椎生?”冬白奇怪地碰了碰我的胳膊,皺著眉,“斑目和綾瀨川呢?”

“哦,他們休息去了,”我笑笑,盡可能輕聲回答,“我不放心你,所以來看看。”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半瞇上他漂亮的碧綠大眼睛。“發生什麽事了?我不覺得我能相信你回答我說沒事。”

“沒事就是沒事,”我伸出胳膊送到他面前,“你看,我完全沒受傷!”

冬白緊盯著我,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向一旁的亂菊姐丟下句“如果斑目和綾瀨川來找椎生就攔住他們”便帶著我來到高處,那是憑我自己的能力無法啟及的高度,竟是讓我一陣目眩,冬白松開我,突然抽刀砍了過來,我連忙閃開。

我去這孩子想幹什麽!就算我剛剛沒說實話也不至於砍我吧!怎麽都這樣啊!

他再次一刀揮來,我瞬步閃開,卻只見冬白以刀尖對著我:“怎麽不拔刀?”

“拔什麽刀啊!”我下意識後退,“哪有對家人拔刀的道理!”

“不是你想的那樣。”冬白慢慢走過來,“不想說的話就在戰鬥中以交鋒的形式來了解,心情不好的話就用戰鬥來排解,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姐姐。”

咦?他是這個意思?我不開心就這麽明顯嗎?話說他剛才叫我姐姐?多少年沒叫過了呢?其實冬白這孩子,真的很溫柔呢……

他見我沒有反應,便舉刀:“端坐於霜天吧,冰輪丸!”

周圍溫度驟降,烏雲彌漫帶著刺骨的寒意,天象從臨,冰輪丸的基本技能之一。冰輪丸,果然是冰雪系最強,我記得在中央時,冬白的好朋友草冠也擁有過冰輪丸,可是最後冰輪丸還是選擇了冬白,果然還是因為冬白是個溫柔的孩子吧?

“怎麽了?”冬白皺眉,“為什麽還不拔刀,難道憑你的能力還無法應付我的始解嗎?”

“哦哦,”我抽刀。“禍害人……”

“不準始解。”他冷冷砸過來一句,我悻悻收手,無奈一記綴雷電加廢炎附上刀身迎上了冬白。

冬白的斬擊不輕不重,力道控制得很穩,讓我艱難反擊又不會弄傷我,比十一番的各位都適合作陪練,但這種憋屈的打法,我不喜歡,戰鬥就要痛快,by更木隊長

腳下一動,一記閃花到了冬白身後,向著他後頸的空檔砍去,他擡刀架在身後,一陣金屬摩擦之聲,綴雷電炸裂開將我們彈開,一步上前,刀刀沈重,冬白不斷接住我的攻擊:“如果打痛快了,就說出來。”

一側身閃過攻擊,雙手握刀轟碎他的冰龍:“沒事就是沒事,沒什麽好說的,打得也不痛快。”

他揮刀,迸射的碎冰頓住,化為群鳥冰柱襲來:“你在我面前又何必逞強。”

“不是逞強……”躲開群鳥冰柱,橫刀掃開他的攻擊,他一記龍霰架打了我哥措不及防,肩膀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手一松,魑魅魍魎便帶著血跡墜了下去。

“餵!沒事吧?”冬白來到我的身邊,看著痛得蹲下身的我,皺眉:“這是什麽表情?難過就哭高興就笑餓了就吃爽了就叫……這也是你教我的,不是嗎?逞強有什麽意義?你以前不是一難過就會抱著我哭個不停嗎?椎生陸璃,你現在這不叫逞強叫什麽?不要以為自己已經聰明到可以偽裝地讓別人看不出來!不要以為自己這樣故作堅強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讓別人更擔心罷了!”

“……這麽兇幹什麽,好像是我做錯了什麽一樣……”嘴上這麽說著,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使勁兒拿衣袖擦一把,反而湧出了更多的眼淚,“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我也很委屈啊!我不就是怕你擔心嗎你罵我幹什麽!”

他嘆氣拍拍我的肩,沈聲問道:“斑目對你說什麽了?”

“別提那個光頭了!他討厭死了!居然說討厭我!我哪知道他不喜歡那樣!討厭為什麽不早說為什麽啊!我從來沒有那麽喜歡過誰他居然還這樣說我!一邊和別的女孩子親熱一邊那樣說他到底是有多討厭我啊!我就這麽不招人喜歡嗎?冬白你說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知道打殺打殺我成天陪他練習都負傷那麽多次怕他受傷從不始解為了提升他的實力特地向朽木隊長學了閃花可他居然這麽對我……我……我果然是妒意太強了吧……”

“我說,”冬白突然掬起我身邊的長發,道:“頭發一直這麽亂,又不會打理,太不像個女孩子。”說著,取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發飾用絲帶替我綁好頭發,“本來打算生日再給你,不過現在給也沒關系,感覺和上次給你的耳釘很配,你也別哭了,松本他們在下邊該著急了。”

“嗯……”我起身,他便拉著我緩緩走了下去,沒用瞬步,他瞥一眼我的傷口,“下去讓井上織姬替你治療一下吧。”

“嗯……”我任他這麽拽著我走,突然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很多年前,在流魂街撿到他時,我也是這麽牽著他,一步一步走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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